心慌

昨天因為與鼓隊的出遊
通宵達旦
早上則有鼓隊的開會
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
整個熊貓樣都出來了

中午弄好東西準備冬眠休息
睡到一半突然接到了一通大嫂打來的電話
他的第一句話就問我你有上課嗎？
我的心冷了一下
是有什麼事嗎？

他開始進入話題
他說爸爸好像生病了
好像蠻嚴重
可是又不肯去看醫生
一個人在家裡好像跌倒了
我的心立馬慌起來

我爸是一個人住在家
我本來都非常擔心
老人家很多病痛
真的不能隨便說跌倒就跌倒
之前聽到說一個朋友的媽媽不小心跌倒
然後就開始有問題
最後就這樣走了
那時我聽到的時候只是感慨人生多麼脆弱
現在的我好像感同身受
真的很很很害怕

於是我馬上打電話回家
一聽到我爸的聲音
我的淚立刻流下來
和他說話的聲音也立刻變了
我也聽到電話那頭的他聲音也變了

電話突然換成一個剛好在我家的表嫂聽
他說佩凤啊 你不可以哭
你一哭你爸就會跟著哭
你一定要堅強
這刻我真的覺得自己的眼淚很不爭氣
什麼都還沒說什麼都還沒問就只懂哭

我擦乾了眼淚控制好心情
重新和爸爸說電話
我們都沒有哭
我說為什麼不要去看醫生
他說真的忍不住的話會去的
還說要等月尾處理好油棕的事才去
又說房子還沒轉名
又說遺囑還沒弄好
他不要去
他說自己的糖尿病併發症發作了
就是這樣了
我知道他其實也是不捨得花錢去看
因為他覺得看來看去都是一樣
生病了也不告訴我
純粹是因為不想我擔心
但是你知道這樣作為女兒的我更擔心嗎？

我真的覺得自己勸不動他
而在這個時間點我不能回去
來臨的考試我真的抽不出時間
真的很辛苦
我身在這麼遙遠的地方
什麼都做不到
只會在掛電話后自己哭得死去活來
因為我是真的很怕！

臨掛電話前
他還說聽到你的聲音整個人都好一點
真的很想哭卻得忍著
我到最後掛電話前都只是一直重複催促他一定要去看醫生

我真的不敢去想象
後來後來會怎樣
這一刻我真的想把自己的壽命分給他
我不希望他長命百歲
只希望至少我有機會在有能力后可以照顧回他
說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沒有他后我怎麼辦

這樣一種心情一個人這樣收著真的很辛苦
可是如果說叫我找個人談談
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的感覺你們又不會感受到
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堅強
你覺得你在依靠他
可是你怎麼知道
其實他依靠著的也是你
不能倒!

心

昨天的一通電話

短短的幾句話

我的情緒就完全不受控制

眼淚說流就流

電話那方都還沒蓋

我就哽咽了

我不喜歡被他聽到我哭 

因為那樣他會擔心

從外表冷漠

一直沒什麼表達自己的他口中

聽到了那無比溫暖的話語

我該怎麼防禦呢

我沒有什麼好失去了

所以我不可以失去任何人

那感覺真的很虐心